脑洞连着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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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超蝙】关于破碎的梦和不成句的诗②

抱歉更新速度这么慢,实在是个人破事太多,OOC预警照旧,这篇似乎画风不大对,充满了克拉克文艺工作者的气息,少了mess感,而且很短(但其实也写了挺长时间,很多画面感需要句子慢一点读)

本篇有车,不确定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车 

顺便解释一下上篇的一些注释:(我觉得这样留点悬念的感觉还挺好)

克洛诺斯*:宇宙的起源,时间的象征(用的希腊神话之意,非DC角色)

又或者只是兀自燃起的词语*:叶芝的诗:“古时候的君王都已死去,沉默的大地她自己或许也只是兀自燃起的词语。”

在死神面前,他一无所有,他两手空空。*:海子的诗:“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每一个人的逝去,都令他孱弱衰老*:约翰·多恩的诗:“每块泥土被海水冲去,欧洲都会变小,每个人类的逝去,都令我孱弱衰老。”(这两句源自《丧钟为谁而鸣》的引用,这首诗翻译版本太多,我就只写了记忆中引用的那两句翻译)

枪炮与玫瑰*:80s实火的某著名摇滚乐队,不仅是名字,歌也很有文学感(我不是指文青气息和田园牧歌)。(但是人都真的很混的,世界上最危险乐队名不虚传)

柳橙螺丝钉*:《漫长的告别》里马洛和特里的定情酒,我觉得好玩就写了。

 克拉克肯特是从堪萨斯这个小地方走到大都会的人,像每个典型的走了大运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样,他勤劳朴实且踏实能干,靠着自己的认真耕耘,很有可能会在大学毕业之后,留在大都会当一个同样踏实肯干的记者,偶尔会回到农场看看他年迈且慈祥的养父母,然后娶一个金发碧眼,甜美可人的漂亮妻子。他本人大概率会是中产阶级“美国梦”的真实写照。

但是事情没有这么发生,克拉克的守护天使把他引导了一条完全不同道路上,某条人迹罕至的小径*,而他的守护天使指着远方模糊的风景对他微微一笑,但他那时还不明白那些点滴的线会织成什么样的网,他还不明白走上那条路究竟意味着什么。

 克拉克走进那家酒吧,只不过是对某个大都市好奇的年轻人的一时兴起,是某种程度上纯粹概率事件,但是注意到那个同样和酒吧格格不入的人,却是一个百分百的必然事件。你很难管那个男人的状态叫喝酒,他只是让这个动作发生了,但是那只是一个动作,那不是真正的喝酒,你就算让那个男人站到一位在颁布禁酒令的年代奉公守法的私酒稽查员面前,也很难说警官的第一反应会是逮捕他。他的状态倒更像恐慌发作的人下意识的抓住救命的稻草,那个男人或许没在喝酒,只是饮冰,或许不会抽烟,只是吻火*。他知道自己注定在黑夜沉沦,所以奋力挽住白昼的胳臂。*

请一个陌生男人一杯酒这种他从来没做过的荒唐行径也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了,就像你觉得是纯粹黑夜的地方有光一样*,不合常理却是本当发生。

而布鲁斯,有着被神亲吻过的嘴唇的陌生男人,告诉了克拉克他的名字,口吻像是伯爵夫人对毛头小子出于礼仪的回应,又像是神秘陌生人给的某种解密提示。他说话的语气像已阅沧桑的厌世者,像破碎后被拼合起来瓷器——他清楚自己是已死之人,但其他人只会赞叹那修补后的美丽*。克拉克在看布鲁斯的时候,想起了他自己也只是个被父母抛下的孩子,他想起了那个困扰自己很长时间的疑惑:我是谁,我从何而来,我为什么被独自抛下?他或许有一天能找到那个答案,但是也或许答案埋在六尺之下*。他感到脊骨一阵震颤,似乎听见四声音符磅礴敲响*。

他是在洗手间听着吉他的弦声吻上神的属地的,暗红色的装潢像是某种暗示, 布鲁斯似乎也自己放弃了意义,不知何为存在,何是虚无。但是,克拉克却清楚地看见黑色面具下充满良善的火焰,他将抖落灰尘,直上天堂,直下地狱*。这个亲吻很轻,却像是已经在无数个平行世界中进行了一万遍。

他说了些话,或许是混胡不清地背里尔克的诗*,他不知道,他只喝了三杯酒,却绝对醉得厉害,布鲁斯把他的老土黑框眼镜摘下来,在他的耳边哈气,或许还亲了亲他的耳垂。“你说不定也能在傻子组的摇滚乐队中当个主唱呢。”克拉克被这句话逗笑了,他揉乱了布鲁斯的头发,给了正坐在马桶盖上的迷糊甜心一个足够火辣的吻,听着外边在喧沸人声中的吉他solo,外面整个星球的喜悲都只荒凋成人海。

酒店的床足够的软,使得布鲁斯整个人陷了进去,他进去了一片海洋,像看不到边界的龙舌兰组成的黑暗,他或许出于本能的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他又不能够确信,他或许看见了什么人的面孔,可也聚焦不了。身体上的撞击是无关紧要的,一切加诸于肉体上的感受,伤痛也好快感也好,都将是短暂且易逝的,这具躯体上多的是狰狞的伤疤还是暧昧的吻痕,都不会把布鲁斯韦恩改变任何一点。但是为什么他哭了,为什么那个叫克拉克肯特的家伙要吻他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睫毛,像吻什么易碎的东西一样轻,像吻什么将融的雪一样温柔?为什么他在这时候会想要抛下一切*?他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冲天的焰火,它只存诸于此间,但他选择让这场焰火更盛大一点。他往上看,往那个人的脸上看,在黑暗里面看见了一点亮,千万的人,曾活在这世上和要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生命,被分割的陆地与海洋——他看见了一粒悬浮在太阳光里的尘埃*。

“我可能什么都想要:那每回无限旋落的黑暗,以及每一个步伐轻盈令人战栗的光辉。*”克拉克在大都会的晨光里亲吻布鲁斯的脚踝,他认真地瞧着那一小块皮肤,眼睛像装了整片海一样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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